9月26日晚18:30电影盲盒第十期在图书馆二楼报告厅举办,Ceniphilia电影工坊、求是书院及广编教研室的老师们跟同学们一起走进电影,坐上一趟开往亲情的列车。在活动开始前,工作人员们为前来参与的同学们发放了精心设计的原创便签,激励他们写下所感,勇敢表达自我。

影片开始讲述了阿安去探望病重的爷爷,并问一直在照顾爷爷的堂妹“为什么不找份既轻松又赚钱的工作”,堂妹称她已经找到了。不久,爷爷离世,堂妹继承爷爷的房产,一夜致富。阿安才恍然大悟,受其启发,立即开启一场外孙的啃“姥”计划。在得知姥姥罹患癌症后,阿安放弃做游戏主播、迅速搬入姥姥家,全职陪伴起姥姥,希望在姥姥过世后也能继承房产,甚至还急不可待地把房屋的买卖信息贴到网上。与外孙一样“别有所图”的还有他的两个舅舅,他们算是这场遗产争夺战中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然而却在与奶奶的相处过程中逐渐理解奶奶,重新体会到了爱与被爱。

本次影片的推荐人是广编教研室的王炳贝老师,他说:“我坐在第一排,身后是此起彼伏的抽泣声。那些你来到世界时最先认识的人,最熟悉的人,好像也只是一夜就变得衰老、变得斑驳,彼此之间其实已经很陌生。影片中子女为了财产对老人突然的关心就像是秋天最后的一场雨,而秋雨最是无情,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而易举打落树枝上最后坚挺的黄叶。每个人的播种都想着收获,亲情也不例外。
金钱与亲情,爱的排名,一代代女儿们的诅咒,戳中了多少东亚家庭最深的隐痛。姥姥既是传统观念‘重男轻女’的受害者,也是‘重男轻女’的加害者。影片中女儿阿秀说‘儿子继承遗产,女儿继承癌症’。不经意间,点破了家族女性的宿命。这悲伤的宿命感是莫大的悲凉,像北方寒冬腊月的寒风一样刺骨,让一切无奈又无力。导演通过细腻的情感描绘和现实主义的叙事手法,展现了亚洲家庭中复杂的亲情关系和传统观念的影响,让我们看到了家庭中的隐痛和创伤。你总会在这部电影里看到自己家人和亲人的模样,他们就是这样的存在。“
影片进入高潮部分后,片中两人关系缓和时的温情流露使同学们获得强烈共鸣,不少同学情不自已流下热泪。放映结束后,许多同学都踊跃举手发言,向大家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感,甚至在发言时也难以抑制被影片触动的泪水,所有人都是在用真心换取真心。在愉快的影后交流结束后,本次活动圆满结束。

师生反馈记录:
曾庆辉(师):
“电影特别感人,我挑一个我自己觉得很有意思的点聊聊,影片中有两处提到姥姥的梦到父母,分别是姥姥第一次治疗癌症,已经最后一次放弃治疗希望的时候,也是姥姥两次离死亡更进一步的时候。为什么在接近死亡的时候会梦到父母呢?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父母是挡在我们和死亡中间的一堵墙’。父母健在的时候,我们不会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但是当父母离去,我们就会真切感受到死亡临近的可能。我觉得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电影中接近死亡时,姥姥两次梦到自己的父母。这样真实的细节电影中还有很多,也是本部影片能够打动众多观众的关键。”

黄思瑶(师):
“我的观点感觉很难用语言去描述或者表达清楚,大概是东亚人对于临终关怀里的死亡和爱的逃避吧,从家里祭祀开始就是一场逃避,不愿意去扫墓祭祀不愿意去做,到后期得知姥姥生病选择的是不告知,告知后选择的是不陪伴或者是目的性陪伴。姥姥心里其实也明白,姥姥其实也有点在逃避自己的孩子,不愿意去拖累麻烦自己的孩子。这里面藏着很拉扯别扭的爱意,最后姥姥留给外孙的存折存款,外孙把这笔钱按小时候的约定给奶奶买了‘大别墅’坟墓,每个人表面上可能都是为了‘遗产’充满算计,但是最后都是无声的爱意。”

人工智能学院 纪家铭:
“特别让我感动的是,作品中对于亲情的刻画,没有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刻意的煽情,而是通过一个个生活化的场景,如姥姥为外孙准备的一餐餐饭菜,或是夜晚床边轻柔的讲述,让这些平凡的日常,成为了最打动人心的力量。它让我意识到,真正的亲情,往往就藏在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之中,需要我们用心去感受,去珍惜。”
艺术与儿童教育学院 张一杰:
“之前我看过一个关于中国自杀率的报告,在中国自杀比例最高的群体是老年人。从青年读书、壮年辛苦工作,老年退休后要帮忙带孙子。东亚的老人们一生都是以别人为纽带,他们把自己的精力、时间、情感和爱投入到这份关系里,但却压抑了那个真实的自我。
外孙刚搬到姥姥家的时候,姥姥有很多规矩:不能改变位置的观音、排长队去买的炸鱼、清晨五点出摊卖粥。比起关爱老人,我们更应该做的是给予他们足够的尊重。成长是一个逐渐拥有话语权又失去的过程,似乎在饭桌上社会地位决定了话语权的归属。我看到过很多老人,他们老了以后不太愿意坐在饭桌上,更愿意坐在旁边,将自己逐渐地边缘化,默默退出饭桌这个舞台。
知道女儿为了照顾她而倒夜班,她就不去游泳;为了大儿子的健康,她选择拜观音,不吃牛肉;她不希望小儿子回来找她,因为那说明他过的不错;为了外孙的一句话,她种下石榴树。她爱家里的每个人,但其实也期待着得到关心。
看完影片,我突然想起好久没有跟我的姥姥聊聊天了,现在应该去给她打个电话。”
元宇宙与新媒体学院 刘鑫茹:
“两个让我觉得巧妙的点:一是母语缺失 (首尾呼应)从开始外孙不懂不理解潮州话对于姥姥的意义到最后外孙在姥姥弥留之际唱出潮州童谣,形成闭环;二是姥姥像鲁迅先生作品里的“四斤”,经历过时代原生家庭的伤痛,却依然做了时代愚昧的“接班人”,所以姥姥的形象塑造的非常立体,用文学方面来看就是圆形人物 (也是很现实的展现)。最让我深思的是,影片中主要主人公里谁都有名字,只有姥姥没有说明她的名字,只是“姥姥”“妈妈”。而不是她自己。”